紫砂书画谓之道

佛说:“前五百年的回眸才修来今生的擦肩而过”。紫砂,自然之泥;茶,自然之草。它们本属两界,然而上天做媒,从明代开始,它们携手相伴至今。这样的缘分,又是自然赋予它们多漫长的修行?紫砂壶与茶是完美的伉俪,能将茶的甘美发挥到极致,而其本身有着清雅的君子之风。泥土生养草木,用砂壶泡茶,本来“天作之合”,它们的亲近,乃顺应天意的良眷佳偶,这或许就是我们爱上它们的缘由把。

确实就是那么一涡好茶,由壶嘴扁轻轻地流出,倒入一个茶杯的心间;就是那么一涡好茶,迎着品客待长了时间,再久点,却还能成为一壶绝佳的冷茶;就是那么一涡好茶,若配上一个品茶的人,他必是闻见了壶间的茶香,心里舍不得抿一口,唇舌却忍不住要去品它,管那涡茶流有多玄妙,多细致,足够令你对它,联想到一切自然,造物的神工和不可思议处;就是那么一涡好茶,本来就该使人神醉,倒有点像宇宙本身,也有点像我们内心的情波,委实不算夸张,尤其是那么一涡好茶是那么洒脱风雅,偏偏还那样有意无意地搭配着紫砂壶。
自己也记不清,是什么时候迷恋上喝茶的,很多文人雅士将“喝茶”叫作“饮茶”亦或是“品茗”,其实叫什么都不重要,从盛放着茶的紫砂壶中悠然飘出的茶香,还有沁人肺腑的茶味才是茶带给我们最真实的东西。
在漫长而又短暂的人生旅途中,我们经历了太多磨难与痛苦,有了恩怨、爱情和眷恋之时,在摸个夜晚或者清晨,独坐一隅,品茗间细细地把往事回味,点亮一盏修省自我的心灯,任世俗的纷争淡去,找回自己纯正的心灵,坦然地面对生活。

——时间久了,是否也悟出些所谓的茶道来呢?
紫砂与茶道
茶道的意境,首先源自于饮茶本身的感味,饮茶可以给人以清新、淡雅、闲适的感官享受,而一旦这种享受与紫砂茶具的古雅精致融合后,就更能给予饮茶之人以绝佳的性灵享受;其次,茶道可以理解成一种陶冶精神的习惯,当一个人拿起紫砂壶给自己泡上一杯清茶,总是可以给人以优雅的情趣和舒畅的氛围。以前,古人的交际总是以饮茶为一种自然的回归,并将其理解为一种获取和谐之气的理想途径,而紫砂壶本身的形、神、气、态又颇能贴合这种和谐自然的茶道境界,因此,当人们将饮茶和紫砂茶具搁于茶道一体之时,总能引导饮茶之人进入一个超脱世俗的理想世界。而这些由茶道中获取的体会,无不是由饮茶本身的品位、紫砂茶具的实用性和其形态上美学意义共同引导的结果,它最终让人们从茶道的一系列实践中,纳新吐浊、放松心灵,并且让人更睿智地体会世间的自然与人事。

紫砂壶与书画

茶道是以性灵修行为引导的饮茶艺术,这种艺术不仅将端茶饮茶和修身养性联系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,而且也综合了释、道、儒等东方哲学的精神意境。古人一般以茶艺、茶礼、茶境、修道构造茶道的实践过程:他们首先通过备器、选水、取火、候汤、习茶等一系列过程去塑造饮茶本身的体味;而后通过茶事活动中的礼仪、法则去塑造优雅的秩序感,并选择适合饮茶的环境去怡情修性、悟道体道。

——寄情山水事物,以为画;容物立世宝器,以为壶。两者皆国之艺术尔。

史爱民紫砂壶

紫砂与书画
文人画发展到清以后,正式作为一种表现形式开始参与紫砂创作,明末亦有之,然而传世、闻名者甚少。
清嘉庆到光绪年间,出现了陈曼生和杨彭年合作制壶的佳话。陈曼生,原名陈鸿寿,擅长砂壶设计、书画,“西泠八家”之一,曾在宜兴的邻县做过官。《阳羡砂壶图考》详细记述了陈曼生参与紫砂壶艺的过程:“曼生公余之暇,辨别砂质,创制新样、手绘十八式,请杨彭年、邵二泉等制壶,为时大彬后绝技,以推壶艺中兴”。
“字以壶传,壶以字贵”。这是曼声壶留给紫砂历史的传奇。它告诉我们,文人参与紫砂创作,不只是加重紫砂壶的文化气息,它更丰富了紫砂的精神内涵。承载了诗书画的紫砂,由于融入了传统文化的精髓,因而不同寻常。

 

得此结论——
夫艺术者者,概有其相通。壶,乃喝水容器,其中以阳羡紫砂者,为其极品。紫砂,始于北宋而兴于明清,数百年之传承与法阵,使其脱胎于俗器,世称之为容真之宝器。画,或以山水为书,或以禽兽为书,或以树木花草为书,夫自然者皆可入画,可明已志,可抒以情,可记其史。现拟以紫砂壶体为画卷,以刀锋作笔,或雕或刻,山水之物跃然于壶上,再以其泡茶,一时茶香画意,书画诗情之意境更为神妙;或壶由茶画,流传一时佳话、千秋芳香。问世间,何人能辩?
此类生活,以为画、壶二者而调情,乃为仙人之境。可谓:书画茶伴,壶由苦茗别样香;心性情真,生若神仙自然长。

——《观自在观音》
内观而通明,一身所处,即是自在。观自在观音,心自安宁,世界澄静。天涯不是家,此心安处是吾乡。
紫砂与禅宗
“紫砂腹中空,佛理在心中。”
《宜兴县志》载:“正德年间,提学副使吴颐山,携带书童供春,读书于金沙寺中”。供春侍候主人吴颐山,在金沙寺里读书,见一老僧制壶,就在空余之时,揣摩老僧的制壶技术,久而久之,供春以寺院古银杏树树瘿为型,私下取了老僧洗手沉淀在缸底的陶土作坯,作成茶壶。后来吴梅鼎诗曰:彼新奇兮万变,师造化兮元功。信陶壶之鼻祖,亦天下之良工。
供春壶所透露出的气息,无不受到文人气质的潜移默化和禅院精神的影响。供春壶的问世,是紫砂历史上的一个高度,它将一种文人气质与禅味结合带到了紫砂创作当中。

曼生如是说:
陈曼生酷爱紫砂,其室悬一巨幅南无阿弥陀佛之墨宝,一日好友邵二泉赏壶之余一时兴起说,曼兄爱佛也爱壶,何不以“阿曼陀室”为室名,取曼公与阿弥陀佛结缘之意。曼生及众人皆言大妙,“阿曼陀室”便由此而来,陈曼生并刻印一方。其后来的作品之中都留有此印。而陈曼生的壶铭也成为经典,透漏着浓厚的禅味。如笠荫壶,铭为:茶去渴、是二是一、我佛无说。流传最广的便是:煮白石,泛绿云,一瓢细酌邀桐君。将一种文人的随意清淡,朴真与紫砂壶相结合起来。
壶有禅意,因形因画。
即心是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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