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浏览在距今4000多年的尧舜时代,蛮荒之地的常德就因善卷而名扬天下。善卷的思想闪烁着古老文明的光芒,衍生岀老庄的思想,“道”就是自然规律,“德”就是要按自然规律办事;在孔子的道德思想中,就是博爱厚生、诚实守信,就是天下为公、中庸之道。
善卷身后,有无数先贤沿着他的足迹思考,儒道兼修的陶渊明,受到善卷的影响,催生着《桃花源记》,刘禹锡笔下的“山不在高”更象德山的地理特征。
为什么古人重农轻商,我们首先从古代商人的职业特点来进行分析。
在《汉书》中讲:“商贾,大者积贮倍息,小者坐列贩卖。操其奇赢,日游都市,乘上之急,所卖必倍。”商人的职业特点是什么?大的商人囤积货物,获取加倍的利息;小的开设店铺,贩卖货物。他们用特殊的手段获得利益,每日都去集市游逛,趁上面急需货物的时候,把所卖的物品价格成倍抬高。
从这里我们看到,古代的“商人”和现在的“企业家”并不相同。现代的企业家直接参与从生产到销售的整个过程。但是古代的商人并不从事生产,只是通过低价买进,高价卖出,通过赚取差价的方式盈利。这种性质类似于现代的中间商,商人的作用仅限于流通领域。而国民经济的基础是生产,拉动生产的是消费,流通只是调节生产和消费关系的中间环节,对社会经济的发展只是起到了辅助协调的作用。
在中国古代,发挥生产主导作用的主要是农业和手工业,尤其农业就被称为“本业”,商业就称为“末作”。由于古代商业本身在社会经济结构中居于次要的地位,所以商人职业在士农工商之中排序到最后也是自然的了。
从文化传统的角度来分析,轻商也是源于中国文化中重义轻利的价值取向。孔子说:“志士仁人,无求生以害仁,有杀身以成仁”。孟子也说:“生,亦我所欲也。义,亦我所欲也。二者不可得兼,舍生而取义者也”。生命是人之至宝,是最大的利。但是一个人连生命尚且可以舍弃,身外之物就不足论了。孔子也说:“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”。弃仁义而求私利的人,在中国文化中被称为“小人”。小人未必是奸邪之人,从广义的角度来说,小人就是只顾一己之私的小心量之人。
中国文化重视道德仁义,以德行的厚薄来作为判断一个人社会价值高低的标准,而不是以地位或者财富,于是就产生了“位以德尊”的政治观念和“德本财末”的财富观念。在士农工商四民之中,没有权力、没有财富但是能行圣贤之道、传圣贤之教的清寒之士,反而成为社会人群最受尊重的对象。因为士人重义轻利,堪为大众师表,能够带动社会崇尚伦理道德的正气。
在中国文化中,师道的重要性与孝道同等重要,甚至从某种意义上,师道比孝道更加重要。因为父母给了我们身命,老师给我们的是慧命,所以中华民族有孝亲尊师、尊师重道的优秀传统。所以士人受到尊重,也是因为尊师重道、重义轻利的文化。商人与士人形成了鲜明对比:商人以逐利为目的,在有利可图之时甚至见利忘义。在以仁义道德作为价值标准的中国,自私自利的商人群体自然不会受到社会大众的特别尊重。